我是辩护律师,怀孕八月在大厦为农民工讨薪。
产后不顾医生劝阻,却意外被人从19层顶楼推了下去。
蒋席急疯了,调用了蒋家所有滔天权势,请来隐世神医为我吊命,勉强保住了一条命。
再睁眼,我失去了一条右臂和一只左腿。
全身瘫痪的身体挣扎着醒来,却在耳边意外听见蒋席和神医,清晰的谈话。
“蒋先生,顾小姐运气很好,摔到了保护垫上,又刚生产了一个健康的孩子,只有轻微扭伤。”
“不过,她暂时也醒不过来,不会发现您和保姆,昨晚偷偷产下女儿的事实。”
我听见蒋席有些慌乱的声音。
“神医,您千万别告诉顾棠,那群替跑债老板闹事的人,是我手下雇来的。”
“我只想让她回归家庭,没想到她的伤势会这么严重。”
原来,我曾经无比信赖的丈夫,和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幸福婚姻。
——竟然只是一场迟到的背叛,和蹩脚的借口。
冰冷的泪水,从喉咙间划过。
既然如此,我选择放手。
……
“可是,”神医有些犹豫,道:
“您想用保姆的孩子瞒天过海,调换掉夫人的健康孩子。万一被她发现怎么办?”
“她永远也不会知道。”
“陈燕曾救过我命,功成名就后,我承诺我们的孩子是唯一继承人。”
“而顾棠,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,我决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!”
“就这样吧。把顾棠的孩子打包走,偷偷抚养长大。”
“此生不要让他们母子相见。”
神医惊呆了,摇头道:
“天下哪有父亲让母亲出生没见过自己的孩子,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。”
蒋席叹了口气,道:
“这件事是我对不住顾棠,未来我们还会有更多孩子。我会拼尽余生补偿她。”
脚步声渐行渐远,
我咬牙忍住疼痛,却还是被束缚在窄小的床间无法动弹。
想到自己虚弱的身体,和即将不知所踪的孩子,
被爱过的人欺骗,原来是这种难受的滋味。
我在顶楼大厦被人推下楼不是意外,
而是被家中信赖已久的保姆和丈夫联手背叛。
我健康的孩子也被他们夺走,偷梁换柱取而代之的是丈夫与别人的私生子。
在蒋席眼里,我不过是可以随意拿捏方便哄骗的草包玩偶罢了。
“咚咚——”
门被推开了,
“医生,不要再拖了,手术开始吧。”
“蒋总,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吧?何况顾小姐和您的孩子,都有三分像您,您怎么能怀疑顾小姐对您不忠呢?”
“胡说,她是全市第一律所的顶尖律师,如何会心甘情愿为我放弃事业?律师所整天在男人堆里打转,不这样说怎么能牢固她的心?”
我睫毛微颤,却听见蒋席似笑而非,突然嗤笑了一声。
“我故意让陈燕亲自喂她的奶,逼她承诺会视我和棠棠的孩子如己出——”
“小宇学会的第一句话,就是叫陈燕,‘阿姨’。”
“其实…”
蒋席的声音却柔和下来。
他回想起,陈燕低头拈动婴儿的纱布,把他抱在胸前,轻轻哼唱童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