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到——”
这日太后寿宴,我特意簪了赵渊赠的步摇赴宴。
赵渊带着阿若前来,素白裙裾间悬挂着的双鱼佩过分眼熟,与我腰间看着别无二致。
“姐姐莫要怪罪,是在是我瞧着这玉佩过于喜欢,缠着殿下给我也雕了一个。”
她发间金丝蝴蝶簪振翅欲飞,细看竟是用我去年生辰时摔碎的金步摇熔铸的。
赵渊略过我去,扶着她落了坐。
宫人连忙替我安排。
我看着对面,阿若捧着琉璃盏的手指微微发颤,盏中葡萄酒泼出几滴,溅在赵渊袖口。他也不恼,反而接过银箸替她夹了块炙鹿肉:“你身子弱,多用些温补的。”
太后有意缓和,便叫我去给他敬杯酒,我拿着酒盏过去。
“殿下......”
我的手悬在半空,阿若突然轻咳着去够远处的蜜饯。
她腕间银铃晃动的刹那,赵渊的广袖拂过我僵硬的指节,玉盏坠地,飞溅的瓷片割裂了我绣着鸳鸯的裙裾。
“姐姐恕罪!”阿若慌慌张张要来擦拭,腰间双鱼佩却勾住我散落的禁步玉环。
玉环坠地,摔个粉碎。
赵渊握住阿若发颤的手,声音浸着霜雪:“昭昭,莫失了侯门贵女的体面。”
我望着他攥着她的手,那处结着道月牙疤,是十二岁冬猎时替我挡下狼爪留下的。
我蹲身去拾碎玉时,瞥见她裙下露出的绣鞋,银线勾着振翅孤雁,是尚宫局为我备的嫁鞋纹样。
“昭昭,阿若身体不好。”太子朝我说到,“阿若父亲为护我惨死,我得顾着她,你且把库房那株雪参送来。”
心也就凉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