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可好?”我嗓子发干,连带着声音都是嘶哑。“塞北战事暂缓,你父兄不日即可归朝。
”我松了口气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这半年,我从未好好睡上一觉。不知不觉,
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。身上一轻,手链脚链不知何时卸下。我混混沌沌走向殿门,
却怎么也打不开。“姑娘,皇上命人拆去了铁链,但是将殿门上了锁。”春夏跟在我身后,
声音颤颤。没了铁链,却上了锁,这于我来说,又有何不同?2元熹三年春,北狄南下,
雁门关失守,父亲率许家军北上御敌。那一战,损失惨重,作为镇北侯父亲拼死奋战,
没了一条胳膊,折了十七万大军,才得以守住南下的北狄。
我许家为宋家守住了岌岌可危的大靖。大靖才得以现在的安宁繁荣。那年,
我和宋祁年在同一天出生在了东都。父亲为我取名许安宁。许愿大靖从此安定宁和。
我三岁随父兄北上,自小在边关长大。十二岁时,宋祁年随先皇巡视塞北,
与我有过一面之缘。生于皇宫长于皇宫的他,身子骨竟是那般的娇弱。塞北风大,
他站在先皇身侧,好像一株即将被风吹倒的小草。不久后,
一召圣旨将我捆在了宋祁年的身边。意为四皇子陪练,实则是为牵住我父兄在塞北的心。
卸下战袍铠甲,穿上了女子襦裙,乘着轿撵穿过一道一道的宫墙,
把我送进了宋祁年所住的祈年殿。我望着来时的路,脸上划过两行清泪。我知道,
塞北的自由的日子,我是再也回不去了。如今九个年头过去了,
昔日娇弱的宋祁年在我父亲的加持下顺利登上了天子之位。只是从登基那一刻起,
他曾许我放我回塞北的话,就如这萧瑟的秋风刮过,再无声息。
他把我囚禁在了他曾住过的祈年殿,铮铮铁链,凉入骨髓。3“姑娘,您昏睡的这段时间,
皇上一直没走。”春夏低声说道。我站在门口,透过薄薄的窗纸,看着外面站着一人。
听见有声音,他转过身,隔着窗纸,看不清他的样子。只是那一身红装和昨日一样。
“我娶张梨初实属无奈,母后威逼利诱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