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没多想,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巧合。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也许是眼镜出了故障?或者是捕捉到了楼上住户看恐怖电影的想法?
眼镜继续显示着:"七年了,终于能报仇了。她的父亲夺走了我的一切,
而我会夺走他最心爱的女儿。"父亲?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,
死于一次执行任务的意外。作为一名警察,他的牺牲让全家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。
但我完全不记得父亲和任何人有过深仇大恨。这人认错了吗?还是说...我看下大门,
想要开门逃走,却突然发现门锁正在转动,有人要从外面进来!这一发现令我毛骨悚然。
恐惧让我瞬间清醒。我颤抖着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机,想要报警。
但突然意识到我连说话都不能,报警电话根本无法沟通。发短信?来不及了。我悄悄下床,
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。我抓起手边最重的物品——一个金属台灯,
藏在卧室门后。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防身武器。
眼镜上的文字继续滚动:"进去后直接到卧室,速战速决。""不要留下任何痕迹。
警方会以为是入室抢劫,不会联想到七年前的事。"心跳声在胸腔里震动,
我几乎能感受到它的强度。虽然听不见,但脚下的地板传来轻微的震感,我知道有人进来了。
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,我用力咬住下唇,防止自己因恐惧而发出任何声音。尽管我听不见,
但我知道我的声带依然能发出足以引起注意的噪音。来人脚步很轻,
但我的眼镜忠实地记录着:"她的卧室在右手边。上次来修电器时已经确认过了。"修电器?
我猛然想起两周前确实有个维修工来修过我家的热水器。当时是物业推荐的,
我没多想就请他进来了。他看起来五十出头,戴着棒球帽,寡言少语,修完东西就离开了。
他知道我家的布局!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——这个人不是随机选择的目标,而是有备而来。
门把手开始转动,我紧握台灯,全身绷紧。我的动作必须精准,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