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之前,大哥已经交了五千万,相当于为我买下了这个病房。他比我还没文化,
学着电视剧里故作深情,说就算我死了,这间病房也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主人了。他说五千万,
酒桌上一晚上便挥霍一空。可放在医院里,竟能挽救一条生命。他不知道的是,
五千万放在医院里,照样像纸片一样单薄。我看着账户存款余额一天天减下去,
变成我身上各种带来痛苦的仪器药剂。那些东西除了让我掉头发,吃不下饭,
和一天比一天没精神以外,丝毫没用处。所以我自己做主,停止治疗了。反正我没亲人,
也没家。与其在外头流浪,不如在病房里住着。医院说他们床位紧张,
要把我换去临终关怀中心。大哥一听,当即又加了五千万,红着眼睛,
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病房里骂街。“屁的临终关怀!谁!谁临终了!少特么咒我兄弟!
”病床一下就不紧张了,医生护士看见我都笑着叫我“小哥哥”。后来我才知道,
大哥以我的名义,给医院捐赠了好几套精密仪器。进口的,一套好几百万那种。
小小一间病房,竟成了陪我走过最后一程的家。听起来有些心酸,但我一贯心大。第二天,
我就买了墙纸,把墙面全贴成了黑色。又网购了一张特别舒服的席梦思,让人送货上门。
医院的床垫睡着不舒服,换了床之后我好多了。白色被子上的血迹太明显,总是要洗。
我干脆把被单也换成了黑色,这样就算我半夜吐血,也可以偷懒不洗。
沙发被我套上了柔软的沙发套,地上铺满长毛地毯。
这样就算我光脚在病房里走也不会被骂了。我又花一整天时间抓了一大袋娃娃。小时候没钱,
看着别人抓娃娃,总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买一大堆游戏币,把整家店全抓空。
这回我有钱买币了,身体却支撑不住了,只抓了一会就累得站不住。
我把抓回来的娃娃堆在沙发上,堆不下的就扔在落地窗前。看着焕然一新的病房,
我心中一阵满足。从小,我梦想的房间,没想到,竟然在二十岁实现了。3当然,
徒有其表是不行的。违禁品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