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眼眶又酸又涩,父亲和孩子鲜血淋漓的残肢在我脑海中回荡,一瞬间心如刀绞。
“姐姐是第一观相师,这京中三月未下过雨,姐姐这么厉害,一定有办法解决吧。
”“不如趁着今夜大吉,在祈雨台上给大家表演一个呼风唤雨如何?”“若是成功召唤,
就可以少睡一天狗笼。”殿中传来了众人压低声音的嘲笑声,我捂着身上遍布的伤口,
咬着牙重新站直身子。在场的全是谢雁西的幕僚和朋友,没有一个人是相信风水学的,
都等着看我的好戏。我只会观相卜卦,哪里会求雨?可我没有选择。
我站在祈雨台上胡乱挥舞,滑稽的样子惹得哄堂大笑。更有人嫌我晦气,
用满盆的黑狗血浇了我一身。我穿着单薄的衣服,很快身上就结满了薄冰。
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我一直跳到脚底满是鲜血,才被允许停下。谢雁西捏着酒杯,
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默许了今夜一切的闹剧。在无人的角落,我喷出了一大口鲜血。
为了给他换命,我将自己全部寿数抵押给他。已经时日无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