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远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,语气漫不经心:「清歌,你看不见吗?给妹妹们让个座啊。」
我起身要走,却被他一把捞回去。「忘了给你们介绍了,这是顾夫人,你们大姐,
未来大家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,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拿她当回事,
毕竟咱们要相处不少日子呢,她要是再争风吃醋那就是故意惹得家宅不安,
所以你们该干嘛干嘛……」「顾修远!」我跳起身怒视着他。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疼。
我知道,他做这些说这些,无非就是报复我。昨夜,
在他终于不耐烦开口说:「人选已经找好了,随时就会上门,我还和你商量,
已经够尊重你的了,别得寸进尺」之后。我冷笑着说了那句离婚。并附赠三个响亮的耳光。
而他之后的模样,是结婚十年来未曾见过的阴森冰冷。双眼里似有狂风骤雨在翻涌。那一刻,
我以为他会打我,下意识后退。可等来的,却是他死死捏住门框骨节泛白的手。「孟清歌,
你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,祸害了我这么多年,我都没跟你计较,现在我帮你找了解决办法,
你凭什么不领情?」「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?」当年他单膝跪地,祈求我嫁给他,
说尽世间所有动听的情话。而现在,他说我祸害了他很多年。回忆至此,
我突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。扯开他的手,我目光空洞往出走。
却又被顾修远叫住:「我记得之前送来的体检报告里,说你们其中有一个姑娘脚踝受过伤,
总是会疼,刚好你们大姐之前学过按摩,让她给你按按。」「来啊清歌,有点大姐的样子。」
我脚步顿住,转身看他。眼里满是嘲讽和悲凉:「你说什么?」他笑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