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来,一个小小的秀才,实在算不得什么,大明朝开科举以来,秀才不知道有多少,
实在没什么稀奇。但詹徽不同,在他考取秀才之后,同一年的十月,
马上被任命为正七品监察都御史。从一个秀才,到正七品的监察都御史,
中间不知道隔了多远,但詹徽就仿佛坐上了火箭,直冲冲的往天上蹿。而仅仅一年之后,
詹徽实授正四品佥都御史,从正七品到正四品,跨度之大,让人惊讶。随后,
詹徽于洪武十七年正月,升任正二品左都御史。从他在洪武十五年考中秀才,身具功名起,
到洪武十七年正月擢升正二品左都御史,仅仅两年时间里,詹徽直接完成了人生华丽的转变。
人生赢家?非也,这种速度,足以用开挂来形容!这其中若是没有父辈的余荫,自是不可能,
詹徽的父亲詹同,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影响。詹徽记忆尤深,当时他还只是家中苦读诗书,
准备考取功名的年轻人。在胡惟庸案爆发时,他也曾疑惑,
这位权倾朝野、深得陛下信任的肱股之臣,怎么会在短短的数日之内一路溃败,
以至于身死魂灭?拍死一只蚊子,尚且会溅落满手的鲜血,让人好一顿恶心。但胡惟庸的死,
就仿佛是水里丢下一颗石子,除了水面涟漪之外,岸上的人,却没受到半分影响。
等到詹徽为官、见到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之后,才彻底的明白过来,这个王朝,
谁才是真正说一不二的主人。权倾朝野如何?勾结逆党如何?
与北元残余势力眉来眼去又如何?陛下仅仅只是借马夫之死一事,就彻底将胡惟庸碾死。
说来可笑,一个小小的马夫,在胡惟庸看来,不过是卑贱之人,命如草芥,
但正是这样一个草芥,却直接导致了胡惟庸的败亡。由此勾连而出的胡党,足有三万余人!
从大明朝堂到江湖,从中央到地方,陛下诛杀之人,遍布六部,那段时间,
只要和胡惟庸扯上关系,那便可坐在家中等死了。詹徽心中冷汗连连,他深知陛下行事,
历来便有深意,胡惟庸案便是如此。而现在,陛下看似是在向他们询问立储事宜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