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披风将我盖住,将周围嘈杂都隔绝在外。可我却默默瞥向了手中的玉簪,他骗得过我,
也骗不了他自己。他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女子。直到那一日,他入朝议事,
我与一袭红衣的孟瑜宁在后花园不期而遇。她明眸皓齿,杏脸桃腮,如海棠醉日,
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。难怪能令裴衡在边关一见倾心。“见过姐姐,听说姐姐身子不适,
妾身特意从宫中带了些补品过来。”她浅浅屈膝向我问安,我不欲理会,礼貌又疏离。
“公主这声姐姐我担当不起,这些东西,还是自己留着调理身子吧。
”可孟瑜宁却拦住了我的去路,自顾自说了起来。“其实我与裴郎,比姐姐认识的还要早,
本该坐在夫人位置上的也应该是我。”我第一次知道了他们的这段过往。
裴衡与孟瑜宁儿时便同在书院相识。作为宗室贵女的翘楚,孟瑜宁始终是万众瞩目的焦点。
那时的裴衡配不上她,只能远远望着她的背影,心生倾慕。后来,
他在自卑敏感的岁月里变得愈发阴鸷。直到我的出现,成为了救赎他的一道光。
孟瑜宁细细打量着我,笑道,“裴郎说过,你与我长得很像。”“可见过之后,
才觉得东施效颦,不过如此。”我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
原来从一开始,就都是假的。后来,大瑾与西域开战,裴衡被派遣出征,
从尸身血海中再次见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。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终身。见我怔住,
孟瑜宁终于忍不住,得意地向我描述起他们在草原上动情的夜晚,如何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。
她勾了勾唇,像是在回味。“裴郎对我温柔多情,那时我只觉得,
他就是此生注定来救赎我的男人。”“他与我在一起时,
说夫人就像一具华服之下的泥胎木偶,毫无生趣。如若不然,你怎会迟迟没能怀上子嗣?
”我敛眸,强忍住心底的疼意。“公主,我并不以色事他人。”我顿了顿,又问她,
“不过我很好奇,若夫君还如当年一样,是个不起眼的庶子,公主可还会愿意嫁给他?
”孟...